隨著年齡的增長，皺紋顯現。為了護膚去皺，數千年前的古人就想出了各種方法。如今科學家已經發現了許多真正可以改善皮膚狀態的物質，特別是維生素 A。市面上也出現了各種物理療法，如激光、微針，這些療法靠譜嗎？要保持靚麗的容顏，應該做些什么呢？首先，讓我們從了解皮膚為什么會起皺紋開始。

撰文 | 喬恩 · 安德斯 · 霍爾沃森

翻譯 | 張瑤

面部肌肉放松時，年輕人的額頭、眼周乃至整個面部都是光滑且沒有皺紋的，而肌肉開始工作時，就會出現線條與皺紋。皮膚的彈性可以讓它自身被一再拉伸，然后還能回到它原來的位置。

人體各處都可以舉出關于皮膚是如何跟隨我們移動的例子。比如，當你彎曲膝蓋時，皮膚就是被拉伸的。皮膚的上層會同步折入較深的地方，皮膚就是以這樣的方式跟隨人體做各種運動的。當一名女性懷孕時，其腹部皮膚會被劇烈拉伸。如果她沒有在懷孕過程中長出妊娠紋，那么新生兒出生幾個月后，她腹部的皮膚就會看起來一切如常。當我們呼吸時，胸部會擴大一些，而腹部則會收緊一些，皮膚是具有彈性的。

皮膚是一個極具彈性的器官。想象一下，人體其實是可以被穿透背部皮膚的巨大魚鉤吊起來的！要想再找到其他像皮膚一樣堅韌的材料，恐怕就要 " 踏破鐵鞋無覓處 " 了。只有當人類學會制造橡膠后，我們才獲得了一種彈性可以與皮膚相媲美的物品。

當皮膚的彈性下降時，就會出現皺紋。許多人因為自己的皮膚逐漸呈現老態而備感煩悶，而有些人的皮膚卻能一直保持得很不錯。人們想要減少皺紋的需求日益增長，各個面霜的生產制造商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市場，人們最關注的問題就是那些除皺產品是否真的有效。滑雪運動員特蕾斯 · 喬格 [ 1 ] 用一支唇霜向我們展示了皮膚吸收藥物的能力，即使是藥物中低濃度的活性成分也能夠很快出現在血液中。所以，我們用在皮膚上的東西既可以進入皮膚深處，也能對身體內部環境產生影響。

[ 1 ] 特蕾斯 · 喬格是挪威著名滑雪運動員，曾在各大賽事中屢次斬獲金牌。由于 2016 年 8 月在意大利的集訓過程中，她的唇部對紫外線產生不良反應，便從挪威國家隊隊醫那里獲得了一種含有氯睪酮成分的唇霜進行治療。此后因在藥檢中發現其血液中含有該違禁成分而被禁賽 18 個月，因此錯過了 2018 年的平昌冬奧會。——譯者注

除了涂抹祛皺面霜，還有很多其他療法可供選擇，例如激光去皺、提拉緊致，以及向皮膚內注射某些抗皺物質。

此時，人們就會想到很多問題：

這會不會是一場騙局？具體是怎么做的？這些方法真的有效嗎？這么做有沒有危險？

強度與彈性

真皮層為皮膚提供了強度與彈性，它位于表皮下方，并含有大量的纖維狀蛋白質，其中最重要的兩種分別是彈性纖維與膠原蛋白。

圖 1 真皮層是皮膚的中間層 圖片來源：Cleveland Clinic

彈性纖維可以被 100% 地延展或拉長，然后完全恢復到它原來的形狀。而對于 " 皮膚松弛癥 " 患者而言，他們的皮膚幾乎沒有彈性。這種疾病非常罕見，它會使患者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幾十歲。一些患有這種病癥的青少年會接受皮膚提拉手術，因為他們的皮膚實在是太松弛了。

膠原蛋白是一種長的絲狀蛋白，在大多數器官中都扮演著支撐組織的角色，它存在于軟骨、骨骼、韌帶、肌腱以及皮膚中。膠原蛋白十分強韌，并可以像彈性纖維那樣拉伸。患有埃勒斯 - 當洛斯綜合征的人體內的膠原蛋白存在先天缺陷，這些患者可以從他們的身體表面把皮膚拉起 10~15 厘米那么遠，他們之中的一些人甚至可以把脖子上的皮膚向上拉起并完全蓋過自己的下巴。

衰老與皺紋

當真皮層的彈性減小時，皮膚上就會開始出現皺紋。皮膚中產生的彈性纖維與膠原蛋白也會逐漸減少，特別是在 40 歲以后。

皺紋的形成與遺傳因素和衰老有關，但吸煙與曬太陽也會減少皮膚的彈性。來自太陽的長波紫外線，也就是所謂的 UV-A 射線，是讓人產生皺紋的主要原因。日光浴場中充斥著大量這種射線，它們可以輕易穿透玻璃，存在于一年中任何時候的太陽光之中。太陽中的短波射線—— UV-B 射線不能夠穿透并射入皮膚深處，因此它對形成皺紋的影響沒有那么大。光是大量的 UV-A 射線就足以讓我們長出皺紋了。我們可以看到，像從事掛車司機這種職業的人，他們一側的面部常年接受日曬。

圖 2 UV-A 射線是讓人產生皺紋的主要原因 圖片來源：mondoscience.com

紫外線可以與皮膚中的幾種物質發生反應，并對皮膚起到破壞作用，特別是對皮膚細胞中的遺傳物質。太陽射線還能夠破壞細胞中的能量代謝，以至于我們最終失去皮膚中的彈性纖維。

盡管所有人的皮膚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來自陽光的損傷，但損傷類型會因為每個人色素沉淀的情況而有所不同。膚色非常淺的人，以凱爾特人或斯堪的納維亞人為例，他們的皮膚更薄，罹患皮膚癌的風險也更高。他們皮膚上形成的皺紋比較細小，在更淺表的位置。而對于那些膚色稍微深一些的人而言，例如那些居住在地中海國家的人，他們的皮膚會厚一些，并且膚質也會更緊實，因而形成的皺紋也會深一些。歐洲人面部的皺紋主要集中在眼周、額頭及唇周，而膚色較深的人種，例如亞洲人和非洲人，他們面部的皺紋則主要集中在面部中央區域，特別典型的就是從鼻翼兩側向下延伸至嘴角的法令紋。被陽光損傷的皮膚除了會長出皺紋以外，還會由皮膚淺表處的小血管形成顏色不均的色素沉淀，皮膚也會繼而變得干燥、暗沉，并且不再那么透亮了。

膚色較深的人的衰老，特別是皺紋的形成，會來得晚一些。非洲人與亞洲人在 50 歲之前都鮮有皺紋。有證據表明，法國女性會比中國女性提早 10 年長出皺紋。膚色越深、皺紋越少的這個事實恰恰指出了紫外線的重要性。但是，能對皺紋產生影響的絕不僅僅是不同人群之間的色素差異，非洲人的表皮層更厚，與真皮層的聯結也更為緊密。而對于皮膚自身而言， 也與膠原蛋白這種重要物質不無關系。

皮膚有皺紋就等于人老了嗎？

既然皺紋是衰老的一個標志，那么，當人們看到一個長有很多皺紋的人時，會不會自然地認為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也已經衰老或者患有疾病呢？當我們看到那些狀態良好的老年人時，有時就會不禁產生這種想法，我們會覺得這些老人看起來好像還能活很久的樣子。

在丹麥，有人就外在的衰老標志是否與早亡有關這一課題展開了調查。他們對 20000 名調查參與者跟蹤記錄了 16 年，此后這些研究人員發現長有許多皺紋與早亡之間不存在必要關聯。但是，他們還發現，那些沒長白頭發的人會比那些頭發變白的人壽命長一些。

同樣，皺紋的程度與心臟病之間不存在任何關聯。另一方面，其他衰老的標志則透露出一些與罹患心臟病的風險有關的因素，特別是當這些因素同時出現的時候。這些相關因素分別是：細碎頭屑、眼睛周圍的黃色脂肪沉著體，也被稱為瞼黃瘤，以及耳垂上的對角褶皺。對于最后的這一個現象，我們還沒有找到一個好的解釋。

針對新、老皺紋的治療

一直以來，我們渴望對自己的皮膚進行改善和改變。我們中的許多人不拒絕衰老，只求皮膚的衰老速度能慢一些。

古埃及人用油、鹽和白色柔軟的雪花石來護理皮膚，他們還用酸牛奶使皮膚變得光澤緊致。據我們所知，埃及艷后就曾用山羊奶和驢奶沐浴、護理皮膚。古埃及人還曾用砂紙打磨皮膚表層以獲得更為柔軟的皮膚。據說，古希臘和古羅馬人曾使用芥末、香薰和樹脂包來祛除皺紋與雀斑。土耳其人曾經用熱能去輕微地燒灼皮膚以達到改善膚質的目的。印度婦女則用尿液與浮巖的混合物來護理皮膚。上述這些護膚方法在很多方面與我們如今所采用的祛皺療法原理相同。

就拿印度婦女使用的尿液來說，尿液中含有尿素，這是一種許多保濕劑與化妝品的成分中都會有的物質，這種物質也被稱為碳酰胺。尿素會與皮膚相結合，并從空氣中吸收水分，含有尿素的保濕劑能夠保養皮膚就是因為它們能夠使皮膚變得更加光滑，并且不那么干燥。含有高濃度尿素的面霜，其主要功能就是去除 " 角質 "，也就是消除皮膚最外層的部分。當皮膚因罹患牛皮癬或濕疹而變厚時，使用含有這種成分的產品也是很有益的。

古埃及人曾用奶來保養皮膚。這種方式的護膚效果來自奶中的乳酸，它被認為是果酸的一種。這種酸會刺激新的皮膚細胞的形成。由于果酸是極小的物質，它們會深入滲透進皮膚，并促進膠原蛋白的產生。含有果酸的面霜也可以用來治療痤瘡、酒渣鼻、干燥，以及被陽光損傷的皮膚。

含有維生素 C 的面霜能夠輕微地減緩皺紋及年齡帶來的其他皮膚變化，因為它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減緩紫外線對皮膚細胞的傷害。維生素 C 是皮膚產生膠原蛋白的必要成分，并且可以起到微弱的防曬作用。

硫辛酸即 α- 硫辛酸（ALA），是另一種常見于各類面霜的成分，具有經過認證的改善皮膚狀態的功效。硫辛酸是一種抗氧化劑，因此它可以限制紫外線對皮膚的傷害。皮膚的衰老會很容易帶來炎癥反應，而硫辛酸可以減緩甚至逆轉這些癥狀。在一項有 34 名女性受試者參與的研究中，在連續 12 周里，受試者在一邊臉上涂抹一種普通面霜，而在另一邊臉上涂抹含有硫辛酸的面霜。之后，研究者會結合試驗前后的對比照，以及受試者自己的評價，對硫辛酸的功效做出判斷。

然而，抗衰最有效以及保持最佳紀錄的依然是含有維生素 A 的物質，例如維甲酸。這些物質是當今的抗皺面霜中最重要的成分。如果你只打算使用一種抗皺面霜，你應該選擇含有類維生素 A 活性成分的那種。

抗皺利器維生素 A

與維生素 A 相似的物質叫作類維生素 A。類維生素 A，也就是視黃酸（retinoid），這個詞來源于視網膜（retina）一詞，視網膜是眼球中用來感光的部分。如果人體缺乏維生素 A，我們的夜視能力就會變差。

就像之前提到的，人體缺乏維生素 A 會導致皮膚增厚。維生素 A 的變體——維甲酸也因而得以問世。維甲酸會對各種不同疾病中存在的皮膚增厚癥狀起到治療效果。而它的副作用是會產生一定的刺激，致使皮膚變得輕微發紅和脫皮。

美國費城研究員、皮膚科專家艾伯特 · M. 克里格曼曾對維甲酸這種物質展示出濃厚的興趣。他意識到，含有這種物質的面霜可以增加皮膚細胞的分裂活性，而這會反作用于黑頭的形成。他認為維甲酸會對痤瘡起到緩解的效果，因為痤瘡通常是由黑頭發展而來的。但是，由維甲酸制成的面霜對皮膚的刺激性很強。

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

克里格曼本來最感興趣的是對真菌感染的研究。在 20 世紀 50 年代，在離費城很近的霍爾姆斯堡監獄中，犯人之間曾流行過一種腳氣病。監獄方面的人聯系到皮膚科專家克里格曼，這使他立刻看到了在犯人中開展皮膚方面研究的一個可能性。當他看到那里的所有犯人時，他聲稱：" 我所看到的是一畝接一畝的皮膚，就像農民第一次看到一片肥沃的土地！"

圖 3 維甲酸可以改善皮膚彈性 圖片來源：Guido Mieth/Getty Images

1951～1973 年，他在該監獄內展開了很多項藥物實驗，這些研究一直被批判為缺乏道德感。其間，克里格曼承認參與實驗的犯人都得到了相應的補償，但是他把那些犯人當作豚鼠一樣，在他們身上測試不同濃度的維甲酸的功效。此后，曾有一名犯人表示，他的皮膚在實驗期間出現過大量脫皮和很痛的開創性傷口。

直至 1967 年，克里格曼才終于找到可以用于治療痤瘡的最佳給藥濃度，并于 1971 年推出了視黃酸 A 乳膏。很快，一些使用該乳膏的年長患者表示，他們的皮膚變得更加光滑，并且皺紋也減少了。首份證明該乳膏具有減緩面部皺紋效果的患者研究結果發表于 1986 年。

使用維甲酸幾個月，就能夠達到減少皺紋、平滑肌膚甚至是淡化色素沉積的效果。它還可以提亮膚色、對抗痤瘡、恢復皮膚活力，并且有助于減少皮膚細胞的改變。維甲酸這種物質會作用于皮膚細胞的分裂，以及它們所產生的物質，還能對位于皮膚更深處的真皮層產生影響——更多的膠原蛋白與透明質酸的產生能夠顯著改善皮膚的彈性。

到目前為止，多項用以證實維甲酸療效的醫學研究已經展開。維甲酸的給藥濃度應大于 0.02%。在一項開展了兩年之久的研究中，在日常使用濃度為 0.05% 的維甲酸面霜的患者中，有 3/4 的人表示感受到了細紋有所改善，1/2 的人則表示其對大皺紋也有改善效果。維甲酸對皺紋是有療效的，但它不是一種神藥，使用者可能需要使用較長的時間才能收到效果。

維甲酸可能會對皮膚產生輕微的刺激，并導致皮膚發紅，所以在開始使用時需要多加小心。另一個選擇是先從低濃度的面霜開始用，逐步增加濃度。每個人需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來使用這種面霜，可能需要等上幾個月，才能收獲改善皺紋的預期效果。

還有幾種其他類型的類維生素 A 物質，有的是處方藥，例如維甲酸和阿達帕林，另外幾種可以算是護膚產品，例如 " 視黃醇 "" 棕櫚酸視黃酯 "" 視黃醇乙酸酯 " 和 " 視黃醛 "。理論上，上述所有物質都對皮膚具有淡化皺紋、改善紫外線損傷的功效。

在此總結一下，含有防曬因子與維生素 A 物質的面霜是截至目前去除皺紋最有效的產品。但是，有沒有可能那些尚未經歷科學研究的面霜同樣具有良好甚至是更強的祛皺功效呢？市面上有多種用于抗皺的成分與面霜產品，一些化妝品公司有可能已經對他們的產品進行了研究，但選擇避免公布與之相關的信息。或許是他們害怕此類研究得出不好的結果？或許是他們想保守自己的商業機密？又或許是他們的面霜贏利頗豐，以至于根本沒必要進行科學研究？

抗皺產品有著巨大的市場前景，但昂貴的面霜并不一定總是比那些便宜的效果好。

皮膚的表面護理

幾千年前，古埃及人曾經用砂紙消除皮膚上的皺紋，而實際上，這種方法被沿用至今。其他與之相似的、用以去除皮膚表面皺紋的方法為剝除、激光及針刺療法。

剝除法是用化學手段去除皮膚的最外層，這種方法已經被使用了 100 多年，它可以促進皮膚在更深層處生成新的皮膚細胞及更多的結締組織。剝除最外層皮膚會用到很多種不同的具有腐蝕性的化學成分，體驗這種療法的過程可能會很疼。有時候，治療師會先在患者的面部涂抹外用麻藥，而有時候，由于治療會比較深入皮膚，所以有必要對患者進行麻醉。比較溫和且療效微弱的表層皮膚剝除可以在患者家中進行。

采用二氧化碳激光的激光除皺療法開始于 20 世紀 80 年代。之后不久，就出現了與之混淆的激光療法，名為 " 釔鋁石榴石（YAG）激光 "。這是外科手術用的一種激光，因為它能夠在皮層中自行分散。這種激光療法能夠確保先治療最表層的皮膚，然后才會逐層遞進。這聽起來很正常，但是其他類型的激光不是這樣工作的。例如，用以消除胎記的激光，它只會針對深層中的血管進行處理，而皮膚表層幾乎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使用二氧化碳激光，原理是通過加熱皮膚上的水的方式灼燒掉最外層的皮膚，這有點兒像剝除療法。這種加熱可能會導致真皮層收緊，接受此療法也有可能加劇皮膚中的色素沉積。

正點陣激光療法出現于 21 世紀初。這種激光能夠確保僅對一些固定的點進行治療，也就是小部分皮膚接受治療，而位于激光點之間的皮膚則不會受影響。因此，與原來的激光療法相比，這些微觀的垂直光柱能夠到達皮膚更深層。這類光柱的典型規格直徑為 0.4 毫米，深度約為 1.3 毫米。經過這些小光柱治療的皮膚處會形成新的結締組織，變成一個個把皮膚拉在一起的微小瘢痕。簡而言之，正點陣激光療法將會導致皮膚真皮層增厚，使皮膚變得緊致。

正點陣激光被認為是祛除淺表皺紋最有效的療法之一，但這種療法通常也需要進行若干次才能看到效果。在一項由 30 人參與的研究中，幾乎所有參與者都表示他們面部的皺紋至少得到 50% 以上的改善，其中效果最好的主要體現在面頰與眼周細紋的祛除。

圖 4 正點陣激光被認為是祛除淺表皺紋最有效的療法之一，但這種療法通常也需要進行若干次才能看到效果。圖片來源：int.eucerin.com

針刺治療，也稱為微針治療，但針刺會對皮膚造成微小的損傷。你可以把它想象成正點陣激光治療的一種變體療法。這種治療形式在 20 世紀 90 年代中期變得更為普遍。幾毫米長的針垂直刺入皮膚，這種刺傷能夠促進膠原蛋白的形成、增加皮膚的彈性。有好幾種不同的儀器可以實施這種治療，其中有一些是會經過皮膚的尖頭針束，每束針都緊密固定在一起。治療結束后，皮膚上會留下一些彼此獨立的小破損點，這會激活皮膚自身的修復程序。因為皮膚自身不會發熱，所以經過治療的皮膚形成更多色素沉著的風險很小。總的來說，針刺療法被認為療效欠佳，但比剝除和激光療法更安全，治療過程中可以涂抹麻醉霜來緩解疼痛。通常來說，采用針刺療法祛皺也需要進行若干次治療，并且每次治療需要間隔幾周或幾個月不等。

圖 5 激光、針刺、剝除療法均會對表皮層與真皮層的最外層造成小損傷。

我應該選擇哪種療法

除了上述治療方法，還有 " 吸血鬼療法 "、抗皺熱療、面部填充、注射肉毒桿菌等，那么，人們應該怎樣應對皮膚衰老與皺紋的形成呢？在我看來，我們必須進行如下處理。

1. 你需要適應自己的皮膚會長皺紋和老化這一事實。

2. 你必須戒煙，并做好防曬工作。

3. 你可以在除皺面霜及阻止和減緩皮膚皺紋增長的治療方面花一些時間、精力和金錢。

4. 不要過度保養皮膚，否則你很可能收到更糟糕的效果。

如你所見，現在有很多不同的療法可供選擇，你需要做的就是確認自己是否真的想要對皮膚進行治療。進行治療的動機可能是希望自己變得更好看，或是預防與衰老相關的皮膚疾病。

防曬霜既可以預防皺紋形成，也可以預防皮膚癌。作用于皮膚表面的剝除療法與微創激光均能夠消除皮膚癌的前體。有研究表明，患者在接受會造成表皮傷口與出血的微創激光療法后的幾年里，體內的皮膚癌前體會顯著減少。

如果你準備進行美容治療，就應該提前想好預期的效果。比如，你是否想解決皺紋或膚色不均的問題？再比如，你是想尋求治療師的幫助，還是想自行治療？你能否循規蹈矩地保養皮膚？你打算在這類治療上花費多少錢？此外，還有很多需要考慮的事。

或許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一位能夠處理好各類并發癥的專業而資深的治療師。

作者簡介

喬恩 · 安德斯 · 霍爾沃森（Jon Anders Halvorsen，1968-），挪威皮膚病專家，奧斯陸大學醫學博士。他專攻皮膚疾病，有著資深的從醫經歷，曾在倫敦的圣瑪麗醫院和挪威的奧斯陸大學醫院等多家知名醫院任職。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民謠歌手。他曾在 2002 年獲得本土音樂節中的最佳的演唱者獎，曾與多位音樂家合作，出過一張個人專輯，并憑借此獲得了音樂類獎項的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