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精子短缺催生了許多大魔導師。
開后宮的最高境界,可能就是像《戰(zhàn)國蘭斯》的主角那樣老婆遍布世界各地、孩子散落五湖四海。

對于大多數(shù)現(xiàn)代人來說,這頂多只是個白日夢,但一位名叫亞當 · 胡珀(Adam Hooper)的澳大利亞男人卻真的打算在世界范圍開枝散葉,開展一場全球生娃之旅。
截止目前,他已經有了 20 多個孩子,這些娃遍布馬來西亞、新加坡、瑞典等多個國家。亞當造娃的下一個目的地是新西蘭,并打算在接下來的幾年里將自己的 " 種子 " 播撒到毛里求斯、英國和法國。

亞當 · 胡珀,要把 DNA 撒遍全世界的男人
在生育意愿低迷的的現(xiàn)代社會,亞當敢于如此放飛自我的原因是:這些孩子并不用他自己來養(yǎng)。
不過亞當并不是個在全球各地勾搭女人的人形自走炮,而是一名精子捐獻者,不嚴謹?shù)卣f——他的工作就是手沖。

一
手沖,他們是專業(yè)的
在國外,靠捐獻精子 " 靈活就業(yè) " 的人并不在少數(shù),兼職和全職都有,并且除了專業(yè)機構的精子庫捐精的志愿者,民間像亞當這種直接對接客戶的 " 個體戶 " 也越來越多。
雖說靠手沖維持生計聽起來很離譜,但實際上捐精并不是什么羞恥的事情,反倒和獻血一樣,一點點微小的善舉就能圓一個家庭擁有孩子的夢想,許多捐精者都認為這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杯子里裝著啥就不用我說了吧 ......
實話說,我對捐精最早的了解還是早年間電線桿上貼的重金求子小廣告,但實際上現(xiàn)實中的捐精者并沒有那么 " 性福 ",雖然理論上自然授精的成功率更高,但大部分買家并不愿意采用這種方式,寧愿用一根注射器來解決問題。
對于那些職業(yè)人士來說,干這一行不僅要堅持鍛煉、規(guī)劃飲食,以提高精子的活力,更重要的是減少性生活的次數(shù),如果沒有強大的自制力是很難讓客戶滿意的。除了身體健康、沒有遺傳病史等基本要求之外,買家還喜歡挑肥揀瘦,身高、體重、顏值和學歷等都在考量的范圍之內。

除了那些明碼標價的專業(yè)人士之外,還有許多捐精者宣稱自己是無償捐獻,最多收一點車馬費。不過其中有些人并不是真的義務勞動,而是因為一些國家禁止買賣精子,不得已才成為了志愿者。他們往往會用車馬費這個名義獲取一些好處,或者在免費捐精的同時,靠賣無菌杯、注射器等用品獲得一些利潤。

如今很多國家的精子都供不應求,因此這些民間的 " 志愿者 " 也越來越多,越來越規(guī)范化,形成了自己的手沖組織。
比如說 " 精子捐獻世界(Sperm donation world)" 就是一個線上的精子捐獻網站,已經在自我監(jiān)管中平平穩(wěn)穩(wěn)地運行了 7 年,僅僅在澳大利亞一個國家就促成了數(shù)百個新生兒的誕生。他們主要通過臉書這樣的社交媒體來給雙方牽線搭橋,并提供相應的知識科普和法律常識。
而有些網站則更像是相親網站,從捐贈者的身高、族裔到頭發(fā)、眼睛的顏色都一目了然,供買家挑選;谷歌商店還有提供類似服務的手機 APP,其中一個名為 Just a baby 的 app 廣告語十分簡單粗暴—— " 找人,生娃(Find people, make babies)"。

Just a baby 的 APP 界面
借助于這些線上平臺,這些民間的精子捐獻者得以直接與買家交易,開始與專業(yè)機構開設的精子庫搶生意。
不過一群民間組成的大魔導師,如何與資源雄厚的精子庫競爭呢?
二
誰養(yǎng)活了 " 手藝人 "
對于普通的家庭來講,精子庫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比如美國的人工授精動輒就要花上數(shù)千美元,并且除了錢的問題,有些地方的精子庫還需要排隊,甚至可能會排到 3 年之久。
這是因為近幾年向精子庫捐獻的志愿者逐漸減少,很多地方的精子庫已經入不敷出,有被 " 掏空 " 的風險。
除了新冠疫情的影響之外,更深層次的原因在于很多國家要求捐精也要搞實名制,他們認為即便是人工授精的孩子,也有權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

然而這一舉措實際上反倒加重了雙方的心理負擔,對于捐精的志愿者來說,他們擔心孩子生下來以后會找上門來打擾自己的正常生活;而那些接受者則擔心孩子的親生父親會在日后爭奪撫養(yǎng)權,因此在一些強制 " 實名制捐精 " 的歐洲國家中,這些 " 不專業(yè) " 的精子捐獻者反而在一些群體中更受歡迎。
近年來如火如荼的 LGBT 運動也刺激了對于精子的需求,不少女同性戀、跨性戀情侶也想要一個有著自己血脈的孩子,這些群體逐漸成為了一個大客戶。

只是在日本這樣的國家,法律只允許不能生育的異性戀進行人工授精,不對性少數(shù)群體開放。而在一些允許醫(yī)院向 LGBT 群體人工授精的國家,也往往會優(yōu)先把精子提供給那些有生育障礙的人,因此性少數(shù)群體也有不少轉而通過網絡渠道找這些個民間的精子捐獻者,不僅沒有中間商賺差價,還省去了排隊的時間。
那么,這背后的代價是什么呢?
三
野蠻生長的行業(yè)
雖然國外的精子庫歸根到底也是為了營利,但它貴也有一定的道理。
B 站上曾有不少 up 主拍攝了自己捐精的經歷,其中很多人都被勸退了——按照精子庫的標準,可能世界上的大部分男人都 " 不行 "。

國內外精子庫對于捐精志愿者的要求大體相仿,首先不能有遺傳病和性病,其次是要年輕、長得高并且接受過一定的高等教育,以及對于精子活性嚴苛的要求。
如果像《生活大爆炸》里的謝爾頓和萊納德一樣,頭腦一熱就跑去捐精,結果大概率會被勸退,因為在美國,每一百個前來捐精的志愿者可能只有一個人精子質量是合格的,何況他們倆還是平日里疏于鍛煉的死宅。

在此過程中,精子的篩選和儲藏這些成本自然要由精子庫自己來出,因此精子庫雖然能避免一些遺傳病和基因缺陷,提高成功受孕的幾率,但成本也隨之水漲船高,平均下來一瓶精子光成本可能就有近千美元。
與價格高昂的精子庫相對應的是,選擇民間的個人捐精者自然會面對更多風險,普通人也無力去各種機構進行專業(yè)檢測,醫(yī)院開的健康證明所提供的信息也并不全面;另一方面,這些個人捐精者使用的醫(yī)療器材也比較簡陋,很難保持精子的活力,保存的時間越長,受孕的成功率就越低。

并且由于個人捐精的行為缺乏監(jiān)管,雙方只能靠信譽合作,而有些人就打著捐精的幌子對其他人進行性騷擾,甚至有還有演變成性侵的案例。由于許多線上的捐精網站都是以社交媒體為核心構建的,除了靠社區(qū)的自我監(jiān)管來預防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目前這個行業(yè)在各國并沒有被嚴格管制,許多國家都通過限制精子的使用次數(shù)來避免潛在的倫理問題,比如在英國等一些國家,除了親生的孩子外,一個人捐獻的精子最多只能用于給 10 個家庭生孩子。
也有些國家將借精生子的產業(yè)搞的有聲有色,在許多歐洲國家都要求捐精實名化的背景下,丹麥就是個例外,因此丹麥的精子庫不僅規(guī)模龐大,并且由于丹麥人在身高上的優(yōu)勢,使其在國際市場上頗受歡迎,每年向 70 多個國家出口精子。

除了丹麥以外,美國也是個精子出口大國
雖然有民間的捐精者加入,許多國家的精子仍然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tài)。即便我國對精子的需求可能沒有國外那么旺盛,但也同樣面臨著捐精志愿者越來越少、精子合格率降低的問題。
如果你自認為是個人類高質量男性,不妨去當?shù)氐木訋煸囋囎约?" 行不行 ",畢竟失敗了最多也就是自信心受到打擊,而一旦入選,拿到的幾千塊獎金可以直接買臺 PS5,何樂而不為呢?
原文地址:http://www.myzaker.com/article/62f1310f8e9f0917e05e24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