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快報訊（記者 季雨）陪伴幾代人長大的《十萬個為什么》，是上海少年兒童出版社有限公司出版（以下簡稱 " 少兒社 "）的一套青少年科普讀物，累計發行量超過 1 億冊。但它卷入了一場商標糾紛中，為此少兒社發起訴訟。日前，上海知識產權法院發布了這起商標侵權糾紛的裁判文書，侵權單位需賠償上海少年兒童出版社經濟損失 50 萬元及合理開支 10 萬元。

天地出版社出版《十萬個為什么》，被少兒社起訴

現代快報記者了解到，《十萬個為什么》于 1961 年首次出版，持續出版至今屢獲獎項，知名度頗高。2019 年 1 月 27 日，少兒社獲得了 " 十萬個為什么 " 商標。

少兒社獲得商標不到一年，在 2019 年 12 月，少兒社發現一書店在銷售《十萬個為什么》，但是這個《十萬個為什么》并非少兒社，而是四川天地出版社有限公司（以下簡稱 " 天地出版社 "）。

天地出版社出版的涉案圖書，在名稱、圖書封面、銷售圖片及描述中均使用了 " 十萬個為什么 " 字樣。不僅如此，少兒社發現，書中還有 "《十萬個為什么》是影響幾代人的經典讀物，是《十萬個為什么》的升級版本 " 等表述。

這下少兒社坐不住了。少兒社認為，自己是 " 十萬個為什么 " 商標的持有者，天地出版社的相關行為構成商標侵權，之前的行為構成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名稱，且書中的相關表述構成虛假宣傳，因此將對方告上法院。少兒社請求法院判令天地出版社停止侵害商標權、停止不正當競爭行為，并發布聲明消除影響，賠償經濟損失 300 萬元及合理費用 10.7 萬元。據悉，這場官司是 " 十萬個為什么 " 商標首例維權案官司。

" 十萬個為什么 " 是否為通用名稱？雙方各執一詞

在庭審時，原被告雙方就 " 十萬個為什么 " 是否為通用名稱一事，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通用名稱是什么？據悉，通用名稱包括法定的通用名稱和約定俗成的商品通用名稱。

天地出版社認為，" 十萬個為什么 " 構成問答式科普圖書的通用名稱，且被訴侵權圖書使用的 " 十萬個為什么 " 與涉案商標，未構成近似。因此，自己未實施侵害商標權及不正當競爭的行為，不應向少年兒童出版社公司承擔賠償損失、消除影響等法律責任。

對于天地出版社的辯稱，少兒社認為，《十萬個為什么》圖書發行后獲得大大小小獎項，如 1988 年國家級科學技術進步獎二等獎、2007 年獲第一屆中國出版政府獎圖書獎、2014 年全國優秀科普作品、2016 年度上海科普教育創新獎一等獎等。多家媒體也對《十萬個為什么》圖書做過報道 ……

就天地出版社提出的 " 十萬個為什么 " 缺乏顯著性的意見，少兒社稱，已經得到國家商標局等部門及相關裁判文書的否認。當前市場中存在的科普類圖書的名稱很多，足以證明 " 十萬個為什么 " 不可能構成科普類圖書的通用名稱。

法院判決：構成商標侵權和不正當競爭

2022 年 7 月 29 日，上海知識產權法院對外公布了此案的裁判文書，給這起 " 十萬個為什么 " 之爭畫上一個句號。

上海知識產權法院審理認為，無證據證明 " 十萬個為什么 " 屬于問答式科普圖書的通用名稱。" 十萬個為什么 " 本身具有其固有含義，但具有固有含義并不等同于屬于相關商品的通用名稱。即使市場上存在較多的以 " 十萬個為什么 " 命名的圖書，也僅僅是表明了相關圖書的內容等特點，并不能證明 " 十萬個為什么 " 已經成為此類圖書的通用名稱。

本案中，天地出版社在圖書封面等進行突出使用，客觀上發揮了識別圖書來源的功能和作用，超出了正當使用的邊界。天地出版社使用 " 十萬個為什么 "，容易導致相關圖書的購買者對于圖書的來源產生混淆誤認。

因此，法院判定天地出版社的行為構成侵害商標權及不正當競爭，賠償少年少兒社經濟損失 50 萬元及合理開支 10 萬元。

（編輯 李蔚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