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運,是最觸目驚心的懸疑劇

你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一部懸疑劇了?
桃最近在看一部劇,一口氣連追了好幾集,實在是讓人直呼過癮。
但是,如果要桃給這部劇下個定義,那桃覺得 " 觸目驚心 " 可能是最貼切的。

青春校園?懸疑刑偵?都不是。
《膽小鬼》可以說是 2022 年下半年最令人觸目驚心的命運懸案劇。

如果把這部劇中的懸疑內容拋開,那故事很簡單,20 世紀 90 年代末的東北小城,工廠的煙囪直戳進灰蒙蒙的天空,空氣中彌漫著煙味兒,一切死氣沉沉。

故事的主角秦理、王頔、馮雪嬌在當地的一所重點高中上學。

進入高二的這幾個人,每天機械地復習,做模擬卷,準備高考。在這幾個處于青春期的男生女生身上,我們看到的更多是一種對人生命運以及未來的懵懂。
在學校里,秦理、王頔是一對鐵哥兒們,是那種下課一起去上廁所的交情。他們每天的活動非常固定,打球、上廁所、一起回家。

周末,秦理和王頔會找各種樂子,比如去爛尾樓玩耍,在家里搗鼓電視機收看 NBA 比賽。

馮雪嬌是王頔的冤家同桌,打打鬧鬧是兩人每天的日常。馮雪嬌是秦理和王頔身邊的另一位玩得好的小伙伴,三個人就是學校里的互幫互助小團體。

這一天,班上突然轉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生黃姝,身后還跟著一名警察。

一時間,外貌出眾,性格高冷的黃姝成了學校里 " 校花級別 " 的女生。
很快,關于她的傳聞就在校園里傳得沸沸揚揚,什么學習差呀,校外生活混亂呀,流言蜚語一大把一大把地從班級里傳開去。
好在,憑借女孩子之間天然的親近,黃姝跟性格爽朗簡單的馮雪嬌成為朋友。于是,四人組成形。



然而,當命運中潛在的危機要將少年掀翻時,是絕不會跟你打招呼的。
某天,身穿制服的警察來到學校,把黃姝叫到班主任辦公室,詢問她是否知道母親涉嫌傳銷。

同時,秦理也從別人那里得知自己的父親是殺人犯。這兩件事情迅速傳遍了校園。

于是,不知是幸還是不幸,都深切體會過這世間最凜冽惡意的兩個人,成了最懂彼此的存在。他們對彼此的陪伴,動人、細膩,更帶著少年人的一腔孤勇。


然而,命運從來不由人分說。就在兩個人的感情、四個人的友誼都逐漸升溫之時,一樁命案,將孩子,再次推入凜冬。
第三集中,逐漸適應高中生活的藝校生黃姝,在校園文藝晚會中表演民族舞。然而,上一秒還在舞臺上起舞,下一秒卻陳尸鬼樓。


慘案發生之后,秦理、黃姝、王頔、馮雪嬌這個四人小團體的具體命運我們尚不得知。只是知曉,十年之后,曾經的美好已經分崩離析,少年人被世界生吞殆盡。
曾經立志考上優秀大學的天才少年秦理,如今在修車廠打工,形容陰鷙、行為可疑。不見一絲鮮活氣。

某日,偶遇的王頔與馮雪嬌,兩個人在聊天中不斷地回想過去發生的事,時空切換之后,他們的只言片語里,我們可以感受當年發生過的,一定是一場徹底的碎裂和坍塌。
以至于,沒有人從那段青春中,真正走出來。



如今已經周身流露出頹喪的王頔,這十年間對于過去的朋友,誰也不見。面對馮雪嬌對于當年的追憶,王頔直言:我們都對不起秦理。我不想回憶過去。
10 年前,黃姝的死。
10 年后,秦理的消失。
這一切事件的原委究竟是什么?

《膽小鬼》的故事背景是 20 世紀 90 年代的東北,正值經濟改制,下崗潮,生活方式上的劇烈變動與世紀之交讓所有人人心惶惶,前方是何路,無人知曉。但命運這口鐘上的指針一直悄無聲息地走著。
有的人選擇下海做生意,也有人走上不歸路。
這天,是一家車床廠的發薪日,有一伙人攔下了裝有工資的工廠面包車,持槍殺害了車上所有的人以及目擊者,搶走了這筆錢。


馮雪嬌的父親馮國金是當地的老刑警,破案經驗豐富。經過多方走訪摸排,他終于抓住了犯罪團伙。

然而,他隨后得知這名背負血案的犯罪嫌疑人正是女兒馮雪嬌的同學秦理的父親。


沒錯,就是如此殘忍。前邊提到的,秦理命運的巨變,正是秦理朋友馮雪嬌的父親,親手揭開的真相。
王頔的不服,似乎成為秦理一生的讖語:他就要因為這個,被欺負一輩子。

但他們的厄運,僅限于此嗎?顯然不是。劇集用三條時間線,揭露出更觸目驚心的人生軌跡:
劇情可以分為三個部分:
1999 年,美好的高中生活(暗含危機);
2001 年,黃姝的死亡是一切發生改變的轉折點;
2011 年,青春的結局(離散、崩塌)。
《膽小鬼》采用了多線多時空多視角的敘述,但是桃在刷劇時并沒有時空轉換的疏離感,反而被導演和編劇用人物情緒轉變的手法牢牢代入,人物命運的轉變,成為鏈接三個時空的錨點。
10 年后的某一天,警方在鬼樓發現了一名女性死者。


讓警察感到吃驚的是,這樁命案和 10 年前的一樁命案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的案發地點——鬼樓,同樣的作案手法——拋尸,同樣的犯罪標記——死者腰腹上的劃痕。


是的,就是和 10 年前黃姝的死法一模一樣。但是問題也出現了,當年殺害黃姝的兇手早已去世。


10 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天才少年秦理的命運被殺人犯父親所改變,但即使在班級里被同學霸凌,他仍然守護得住自己的驕傲和底線,為什么 10 年以后,他卻成了最邊緣的社會人?


神秘的轉校生黃姝雖然剛入校時遭到各種非議,但也逐漸融入了校園生活,為什么她會遭到殘忍的殺害?甚至被裸身拋尸于冰天雪地里?
這兩樁命案牽引出了眾人命運的驟變。
這樁新的命案也慢慢向我們交代了 10 年后故事線,成年后的秦理、王頔、馮雪嬌即將被卷入一個新的旋渦中。


10 年前改變幾人人生走向的命案再一次出現,新的命案就像一輛飛馳的高速列車,幾位主角,以及曾經辦理黃姝案件的老警察馮國金,再一次被送上了這輛疾馳的命運列車。


這一站,是主角們青春時代的終點站,還是另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真相等著他們?
看完前四集,桃必須聊一聊對整個故事的感受。
故事的強代入感
霧蒙蒙的冬季,灰蒙蒙的建筑,90 年代東北工廠下崗潮下的肅殺,都呈現得很成功,或者說很真實。身處這樣的環境里,哪怕是戲外的觀眾也會油然而生一種巨大的不安全感。

東北,冬天的蕭瑟肅殺里,命運也像大雪,無情地覆蓋、席卷。而身處其中的人們,則幾乎沒有議價的能力。
創新立意
作為懸疑題材劇,《膽小鬼》挑戰了傳統的解謎過程,創造出以人物命運為線索的懸疑解題方式。

從本來單線推進的個人命運走向,到不同時間線群體命運的巨變,讓觀眾在看劇時感覺不僅在搜尋案件線索,也在校園部分的劇情中感受著青春里人性變化的線索,老師的缺位、未成年人群體性的惡、人性的懦弱和自私等。
多時空的轉場恰到好處
乍一看《膽小鬼》,可能會有點亂,一會兒是 90 年代末,一會兒是 2000 年初,一會兒是 2011 年。
但你會很快發現,1999 年、2001 年、2011 年,三個時空在一條主線劇情上交織,時間跨度、故事交代、出場人物多而不亂。
這離不開原著小說《生吞》作者鄭執在劇本上的親自操刀,以及導演張曉波的通力合作。

高超的敘事手法,自如切換的人物視角,人性挖掘的深度和北方凝練又冷幽默的語言,沒有一個鏡頭是多余的。
因此,如果只把《膽小鬼》劃到懸疑片的范疇是不準確的。
校園懸疑只是《膽小鬼》的皮肉,而其主骨是劇中人物的命運走向。每一次驚心動魄,都源于命運猝不及防的轉向。

因此在這部劇里,桃看到的是一口牽扯著所有人命運走向的命運之鐘,劇里的每一位主角都在不斷地與懸掛于自己頭頂的命運之鐘做抗爭。
而真正能夠掌握自己命運的人,絕不是膽小鬼。
設計 / 視覺:壯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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