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王智遠（ID：Z201440），作者：王智遠同學，原文標題：《總有人普信，為什么？》，題圖來自：視覺中國

總感覺自己挺聰明，就是賺不到錢？比同崗位同事積極很多，面試要求漲幅30%的薪酬公司都不愿意？拼命表現(xiàn)自己能力，領(lǐng)導始終不愿意把重要任務交給我。

種種問題你可能也有過，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絕大部分人都認為自己長相漂亮身材好，性格溫和有魅力；亦或工作能力強，糟糕的事情發(fā)生在我身上的概率要比別人小很多。

講真的，這是一種錯覺；認知心理學中把此類情況被稱為優(yōu)于平均水平效應（Better than average effect）。

通常而言，人們傾向于認為自己在積極維度上的表現(xiàn)比所在人群的平均水平要高（好），盲目帶來一種“普信”現(xiàn)象。

當然它也表現(xiàn)在其他方面，比如：

你如何評估自己的領(lǐng)導力呢？一位研究者把該問題拋給美國中學生，結(jié)果“有70%的學生認為自己的領(lǐng)導力名列前茅”；也許你會說，中學生不夠成熟，他們自我認識不夠準確。

那大學教授怎么樣？人們通常認為大學教授比中學生更加理智；但事實證明，大學教授也容易出現(xiàn)這種幻覺；認為自己的能力高于平均水平的大學教授高達94%。

顯然，被試者們的問答和現(xiàn)實生活中我們對自我的認識存在偏差；然而，我們真的比別人優(yōu)秀或“失敗”嗎？未必。

積極的自我觀念

回答該問題前，有必要了解下什么是“自我”；縱觀歷史，有關(guān)自我認識方面觀點總是太多，比如：

詹姆斯（William James，1842—1910）的經(jīng)驗的我和純粹的我，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和超我，甚至羅杰斯的現(xiàn)實自我和理想自我，等等。

按照學術(shù)百科而言，自我又稱自我意識或自我概念，是個體對其存在狀態(tài)的認識，不乏包括對生理狀態(tài)、心理狀態(tài)、人際關(guān)系及社會角色等多個方面的匯總。

可以說，心理學上這些概念，并不像物理學等自然科學有特別嚴格、明確的定義，主要是歷史上的各路心理學家按照自己的理論框架作出歸納。

因此沒法給出一個大一統(tǒng)的、所有人都能夠接受的定義。

在我看來，作為獨特而復雜的人，我們怎么精確地表達自己？你有多種方式完成“我是XX”的填空句，把Ta們總結(jié)起來就是對自我概念（self-concept）的定義。

與此相關(guān)的是自我圖式(self-schemas)。

你可能覺得自己是聰明、有同情心、樂于助人的，這些都是你自我圖式的內(nèi)容；它就像一張結(jié)構(gòu)網(wǎng)，組成在一起形成了“認知結(jié)構(gòu)”。

這部分非常重要，它影響我們?nèi)绾胃兄⒒貞浐驮u價他人與自己。

舉個例子：

成為作家是我職業(yè)中的一部分，我就特別注意閱讀和寫作，我還會很快回憶起與兩者有關(guān)的經(jīng)驗，而且，日常中能特別記住與Ta有關(guān)的一致信息。

當所遇信息與自我概念有關(guān)時，我就會對它進行快速的加工和很好的回憶，種種步驟，就是自我感覺的一部分。

但是，感覺會讓人聯(lián)想起“自我參照”(self-reference effect)，《社會心理學》中指出，當信息與我們有關(guān)時，我們會在意并且快速處理與之有關(guān)的細節(jié)，甚至放大記憶，得出重要的結(jié)論。

比如，如果別人提起一個特定詞匯“外向”，那么兩個人溝通過程中你就會用回憶尋找有關(guān)的內(nèi)容。

假設我們把自己和某個故事聯(lián)想在一起做比較，就能更好地回憶出那個人物；甚至在和某個人談論兩天后，你又會對別人闡述有關(guān)你們的話。

因此，記憶的構(gòu)成離不開“自我”，由于我們傾向把自己看成世界、社會、溝通中的核心，那就會高估別人對自己行為的指向程度。

即便是兩個人的隨意聊天也是同樣。

所以人們會經(jīng)常把自己看做是某件事情的主要負責人，而實際只是在其中扮演很小的一個角色（Fenigstein，1984）；而當評價其他人的行為和表現(xiàn)時，我們也經(jīng)常本能地與自我行為相比較。

值得一提的是，人們通過對經(jīng)驗的整合來完善自己盡量保持一致性，那探索過程中自然離不開展望“可能的我”（possible selves）。

你也許充滿各種遠大抱負，未來要創(chuàng)業(yè)做件有意義的事為社會創(chuàng)造價值，亦或賺好多錢帶著父母游玩世界等等；這些希望感也會改變?nèi)粘Ｉ钪械膭訖C取向，從而帶向更積極的自我觀。

簡單而言，一個人不斷與外界交互，在各種參照下慢慢構(gòu)建“自我圖式”最終沉淀出“自我定位”和“評價事物的方式”就是自我觀（self-concept ）。

可是，自我觀有兩大來源，分別為：1）私人意識private awareness，2）公眾意識public awareness

前者不斷通過內(nèi)在經(jīng)驗融合形成認知，更多處于內(nèi)省層面。

初中時我脾氣很差性格沖動，經(jīng)常因為看不慣同學的嬉鬧違紀而出口惡言，不但疏遠了本可親近的一些同學，自己也常懊惱心塞。

過幾個季度后發(fā)現(xiàn)身邊朋友越來越少，我開始把“日三省吾身”類似的詞匯寫在課本和日記里，來時刻提醒自己；這種了解困境，通過自我省察的方法，會慢慢改變潛意識。

后者相反，主要通過外部經(jīng)驗和外部反饋獲得認識。

比如，你認為自己個人能力不夠，然后報名各種訓練營、網(wǎng)課、試圖通過講師的反饋來改變“能力模型”，以到達公司要求。

但是，人大腦當中掌握學習和行為能力，處理棘手問題的流體智力（Fluid Intelligence）在二十多歲達到頂峰后就會形成固定回路，如果不長期鍛煉就會呈現(xiàn)下降趨勢。

Ta就像北京開往全國的高鐵，一旦基礎路線鋪設完畢會形成固定路徑。

這就造成，當我們過分依賴內(nèi)在經(jīng)驗而不聽取外部意見時，就會對自我理解就會出現(xiàn)偏差。

那有人肯定會說，我多聽取外部建議不就好了？其實覺察并非那么容易；過程中經(jīng)常會遇到兩種盲區(qū)：1）認識盲區(qū)，2）情緒盲區(qū)。

自我覺察有點難

什么是自我覺察（Self awareness）？

它集一個人了解、識別、思考、反省自我感受、行為和想法的個人狀態(tài)，然后抽絲剝繭后以達到“自我認知”與“社會需要”相平衡。

在認識層面，密歇根大學心理學教授大衛(wèi)·鄧寧（DavidDunning）教授指出，我們對自己的表現(xiàn)和能力評估容易被一種“自上而下的思維模式”所限制。

從認識盲區(qū)（knowledge blindness）出發(fā)，鄧寧在一系列研究中指出，人們對自我能力的認識，并不是基于實際表現(xiàn)或者過去的經(jīng)驗，而是更多來自于一種沒有事實依據(jù)，關(guān)于自身能力的信念。

比如，相信自己地理學科很好的志愿者認為能夠在測試中表現(xiàn)十分出色，但結(jié)果卻分數(shù)平平。

工作中也經(jīng)常遇到此類情況：

我在面試私域總監(jiān)時，他們自認為在“社群運營”做過2.5年時間就能勝任新崗位。

可現(xiàn)實并不非這樣，中層管理不僅要求垂直技能，還要對其他崗位有一知半解的能力，然而很多人并不具備。

其次不少人以為不斷地反思、思考就會提升自我覺察力，然而悉尼大學的Anthony Grant教授發(fā)現(xiàn)，“思考自己”與“了解自我”屬于兩碼事。

甚至在多項研究中，個別志愿者的數(shù)據(jù)居然還呈現(xiàn)相負關(guān)系。

也就是說，不忙時不論花多少時間反思自己，自我覺察能力也許并不會得到實質(zhì)提升；更甚至，有時思考的越多對自己了解越少，反而陷入“焦慮”中。

這主要因為，自省本身常常停留在一種依靠邏輯、理性的層面；很多時候“看清真實的自我”需要依靠“情緒時的反應”和“某件事下第一感受”如何。

因此有些問題并不是覺察行為本身，而是不正確的認識帶來的自省，俗稱“瞎琢磨”，那這種錯誤的方式不僅使判斷下降，還會造成一種我很了解自己能力的“盲目自信感”。

再者，覺察有一個邪惡的雙胞胎，被稱為反芻思考（rumination），即帶著負面情緒反復咀嚼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并更多關(guān)注自我無法解決的事情。

我們很容易混淆的是，自省不是一味苛責過去的自己和沉浸于過去的錯誤中，而是帶著一種開放，包容和接受的態(tài)度，去反思自己。

這如同：

在工作中，團隊配合某件事結(jié)果失誤，領(lǐng)導狠批我一頓導致心情非常差，但我認為責任不應該怪我，可他卻讓我反思，這時我很難不受情緒折磨把事情處理明白。

要知道，正確的自省能夠幫我們提升洞察，但反芻在情緒中只可能讓我們更難看清自己和問題本身。

然而很多人還認為覺察本身要多問“為什么”，如我為什么會這樣想？怎么會做那件事？等等。我們似乎相信找到那個想法背后的動機就能進一步了解自己。

其實當我們強制找到理由時，那個答案可能是最簡單聽起來最可信，但不一定是最佳的，因為一旦找到原因就會停止思考，不論對錯。

與“為什么”問題相對，我認為更有效的提出“是什么”更能準確并命名大腦的想法，情緒和行為。

比如，我現(xiàn)在感受是什么？我在想什么？

進一步而言，“是什么”本身幫助我們更好地了解我們自己，只有感受到的東西是真實的，而為什么可能只是大腦欺騙自己的一個答案而已。

再者人格特質(zhì)有70種，遇到問題時一些人總試圖嘗試從親人那里，或者一兩個朋友得到反饋。

研究證明最親近的人往往不愿意為你反饋最真實的信息，Ta們給出的多半均以“安慰”為中心。

這很容易陷入歸因謬論，你試圖通過別人安慰甚至幾個人的想法來改變自我認識問題方式，可能嗎？顯然不行。

此外，假設問題發(fā)生在工作層，我們往往覺得跟領(lǐng)導直言溝通更能有效解決，可走的較近實則是把雙刃劍，一種容易引發(fā)PUA，另一種會給同事帶來敵意，很難平衡左右。

于此，萬事角度太多，保持正確且客觀的覺察真的很難，就像一碗水一樣你永遠不可能端平，與不如自己的人對比總會產(chǎn)生優(yōu)越感，與高維的對比就覺得挫敗，所以，不可能達到完美的平均狀態(tài)。

那到底是什么出了問題？讓他人感覺自我“普通而又那么自信”呢？我認為關(guān)鍵要素在大腦所構(gòu)建的“敘事自我”（Narrative Self）的方式。

不同表達的方式

此概念我在赫拉利《未來簡史》中看到，Ta說體內(nèi)至少有兩個我，分別是體驗的我（experiencing self）及敘事的我（narrating self）。

我們與別人溝通時很容易陷入一種“高或低”“低或高”的差異中，不能達成平視。

兩者有什么不同？

打個比方，你周末晚上去酒吧遇到一位小姑娘/英俊少年，不經(jīng)意之間的對眼讓你覺得似曾相識，于是你們晚上喝很多酒，聊有關(guān)工作、生活的方方面面。

這幾小時中，臨在當下的感受均屬于體驗的我。

幾天后，你時常回味那天，過一個月你希望與朋友描述這一切時，卻發(fā)現(xiàn)無法再用文字描述所有細節(jié)，可能僅有某一兩幅對視的畫面仍浮在眼前。

但你對那天晚上的感受卻變成“周末的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去酒吧時遇到一位美女/靚仔，我們偶然間的對視打開彼此的心房，我們喝很多酒”，這就變成敘事的我。

簡單地說，敘事的我決定“我是誰？我要做什么？我的目的與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更重要在于體驗只會被淡忘，敘事可以不斷通過大腦記憶修改，因為前者屬于感受，后者屬于概述和總結(jié)性質(zhì)。

我們會忽略一件事過程的長度，僅僅記錄痛苦峰值和過程結(jié)束時感受的平均值，也就是，在后者中沒有時間長短的概念。

正如同，做胃鏡非常痛苦，但患者往往只記得開始階段和結(jié)束時的疼痛；體驗的我在手術(shù)中感受多少痛苦，很快就被忘記。

這也是讓自己愉快過下去的方法，畢竟沒人愿意永遠活在痛苦回憶里，對不對？

正因如此，敘事的我相對客觀。

那么，一方面我們可以通過美化敘事來影響別人，從而給自我前進的動力；另一方面，我們也不再沉浸于優(yōu)于平均效應上，停止不前。

理解兩者能解決開場所述的多半問題，比如：

為什么我如此優(yōu)秀卻賺不到錢？我這么做都是為大家好，怎么還不領(lǐng)情？我付出這么多，為何結(jié)果如此糟糕？

假設換成敘事表達，就成為我的優(yōu)秀對別人價值在哪里、我為別人好屬于一廂情愿還是別人真需要、我的付出對領(lǐng)導的要求起到實際幫助嗎？結(jié)果是否可控等，諸如此類。

想象下，在此意義上你會擁有多重表達方式。

好比去一家公司面試，當別人問為什么想要漲幅30%的薪酬，我會說“在領(lǐng)導眼里我做事比較勤懇認真，臨走時希望我去外界接受一些更高的挑戰(zhàn)”，在同事眼中他們很信任我，一般擔任重要角色。

這樣，你可以跳出原有場景對“Ta”多角度評價讓對方參考，而非一味的強調(diào)“我多么厲害”；可以說，敘事賦予我們多重身份和多重視角，讓人覺得更客觀。

有效客觀的改變

除此外，如何提升覺察能力，然后通過敘事的表達讓別人覺得“我”不那么普信呢？我剛開始從這兩方面進行的改變：

1）糾正覺察的方式

首先當認知到“認識盲區(qū)和情緒盲區(qū)”的相關(guān)問題就會有意避之；練習正念（mindfulness）法非常適合部分人，它主要要求“對當下進行感知”的能力。

可以讓自我放輕松，去體會當下一切的經(jīng)歷，和上述中我們提到的多問“是什么”少問“為什么”類型；但有部分人始終不行，比如我，一段時間后差點睡著了。

那怎么辦？

后來我發(fā)現(xiàn)可以每天休息前試著放下手機，閉上眼睛把大腦當成一面鏡子，先用閃念把一天重要情緒、事項在大腦過一遍，然后再認真復盤下。

拿我個人經(jīng)驗而言，當回憶當天的某個事項時我的第一反應通常有“自責”的可能。

比如寫作這件事，偶然間會透露出“明明可以做的很好，白天怎么會突然為完成目標就湊合一下”的想法？

如果繼續(xù)深挖，幾乎能感受到內(nèi)心的沖突，這背后似乎是自己為完成某個目標想急功近利的表現(xiàn)。

把這一切記在腦中，并對自己說“沒關(guān)系，我可以調(diào)整”，到第二天在遇到此類情況停一停，就能很好的處理。

情緒焦慮時，不亂行動，反而是一種進步。

另外，外部覺察能力的提升會比較難。假如你想獲得一個更準確全面的他人看法，我們就需要了解各種不同類型的人如何想的。

我通常采用一對一溝通的方法；比如：

最近感覺工作管理層面有些“普信”，那就會安排與同事間的非正式溝通，下午3點左右樓下約杯咖啡，和他們聊聊最近生活、工作狀態(tài)、把自己認為不好的一面直接拿出來。

這樣，當同事聽到我眼中“哪些做得不好”，他們就會給出一些自我看法。

這些建議并非需要全部采納，某些可能在溝通中就可以解決，那些長期“你哪點不好”是需要深層次關(guān)注。

再者針對“對”的反饋方式很重要，雖然可以通過別人的看法和意見提高外部覺察能力，但并非所有人都具備同等價值。

選擇反饋對象時要避免兩種人：1）無愛的批評者（unloving critics）和無批評的愛人（uncritical lovers）

這并不難理解，前者是那種不論自己做什么都會被指責、批評我們的人；例如妒忌的同事，你的一舉一動在別人眼中都覺得非常討厭，顯然他們的批評并無法做到客觀。

后者不同，不論我們做什么都不會被批評，甚至會受到情感色彩過于濃重的反饋。

比如今天工作中遇到麻煩事，回到家中和對象吐槽，他們很難精準分析問題，原因在于通過你單一描述根本無法做到客觀。

所以，針對不同事項，我們應該找到對應的人，Ta可能是同行，也可能是比你厲害的領(lǐng)導，但至少在此方面有些相關(guān)經(jīng)驗，你們才能產(chǎn)生共鳴，對外部覺察才有幫助。

2）長期練習敘事表達

大腦存在懶惰行為，我們嘗試通過敘事與人溝通時，很容易陷入自我沉浸中，好比我說，”昨天那件事你做的挺失敗，來跟我分析下”，你會如何回答？

大多數(shù)人會喜歡先說起自我情緒感受，然后再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當時這件事，或者指責別人哪里沒有配合好；這并不客觀，因此需要先轉(zhuǎn)化下“心理距離”。

什么意思？

就是認識到“我”和“我要描述的事項”之間的認識距離；距離越近，我們越傾向體驗的表達，反之則會用第三視角看待。

這就像兩件很出糗的事，一件停留在高中，一件是一個月前，你更不想提起哪個？肯定是后者對不對，畢竟剛發(fā)生過。

所以我們需要更換一個視角，讓自己過于關(guān)注當下，而非昨天或未來；我把它稱為“活在當下”，只有這樣自我現(xiàn)實感才會更高一些。

當然在表達時，也要時刻注意盡可能找到2-3個不同視角，雖然做不到非常客觀，至少在別人眼中你是愿意轉(zhuǎn)換各種角度來看待一件事，那無形中會拉近彼此內(nèi)心的距離。

所以，讓自己遠離“高估的我”或“普信”最好的辦法是什么？首先不斷提升覺察力，其次讓信息跟過去的自我拉開距離，再者運用多人視角去敘述一件事。

總結(jié)一下

每個人作為獨立個體，掌握信息存在差異，在溝通這件事上很難百分之百客觀讓對方接受。

蔡康永曾經(jīng)講過，Ta在生活里一直練習一件事，就是看到自己的“分身”，用旁觀的視角看“它”跟自我對話，你做過此類嘗試嗎？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王智遠（ID：Z201440），作者：王智遠同學